晋陆机对诗歌精妙华美的艺术形式的概括。语出《文赋》:“诗缘情而绮靡,赋体物而浏亮。”《文选》李善注:“绮靡,精妙之言。”陆机在总结了诗、赋、碑、诔、铭、箴、颂、论、奏、说十种文体内容和形式的不同特点后指出:诗歌的内容应重于抒发感情;而艺术形式应讲求华美精妙。绮靡的诗歌应该是“会意尚巧”、“遣言贵妍”、“音声迭代”等几方面特点汇合而成的精美艺术品。这是对魏晋以来诗歌创作上的新变化、新经验的总结,也是对当时诗歌形式美的肯定,显然具有积极意义。但在文学批评史上,也有不少作家对“绮靡”说是否定的,如谢榛称陆机的“绮靡重六朝之弊”(《四溟诗话》),把“绮靡”作为六朝浮艳文风的同义语加以批判,乃是偏激之言。六朝的文学创作,忽视内容,竞尚艺术形式的风气,相当普遍。因此,陆机的“绮靡”说,在客观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,产生了消极影响;但不能由此否定其本身的理论价值。某一种学说,为不同文学观的作家所运用,产生不同的效果,是合乎情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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