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吴处厚※撰,十卷。是书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、《宋史·艺文志》均著录于子类小说家类,《宋史》题黄朝英撰。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著录于子部小说家类,《四库全书》亦收于子部小说家类。
是书兼及记事及诗话。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称“其书皆记当代杂事,亦多诗话”。《郡斋读书志》谓吴处厚所记多失实,如记成都置交子务,误以寇瑊为张咏,对冯道溢美之词颇与时论不合。然作者工诗,颇为时人称道,常与文人交往,故其所记,大多可信。如记潘阆酷爱诗,常苦吟,王禹偁、宋祁等赠诗激赏之,王禹偁诗多记实,晏殊文章富贵出于天然,林逋居处颓陋潦倒,均有参考价值。他如记“近世释子多务吟咏,可见当时释氏僧侣写诗成风。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称“其论诗往往可取,亦不必尽以人废也”。他论诗主“诗言志”,推祟悟性理,反对“容易而作”,记陈亚性宽和,直率无威仪,“知越州时每拥骑自衙庭出,或由滥湖缓辔而归,必敲镫代拍潜唱彻三十六遍然后已”,认为此“亦其性也”。他以为诗意在于诗人胸襟怀抱,而诗人赋性必溢于诗,并举宋庠、白居易诗与孟郊诗作对比,指出“赋性旷远”者与“赋性褊隘”者诗风截然不同,确为中肯之言。是书论诗文颇具识见,认为“文章纯古不害其为邪,文章艳丽亦不害其为正”,对当时“见人文章铺陈仁义道德便谓之正人君子,及花草月露,便谓之邪人”的浅薄之见,提出兴锐批评,看法沉稳妥贴,确高出众人一头。但吴处厚论诗中往往过于夸大诗歌可“见人之志”,以至视诗为谶,如记寇莱公南迁之祸,谓前诗已有谶,则不免陷入宿命论泥坑,也难以令人信服。《青箱杂记》诗话内容较多,所论也多得当,在北宋前期笔记中,是较重要的一种。
是书十卷有《四库全书》本、《笔记小说大观》本,另有《唐宋丛书》本、《说郛》(宛委山堂)本,均作一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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