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酒楼记


宋代沈光※著。原书久佚,不知卷数,亦不见诸家著录。惟《诗人玉屑》※卷十四录存一条。《中国历代诗话选》辑其佚文。是书当成于淳祐四年(1244)前。

所存一条,试图对李白诗作的产生和美感力量作出心理学倾向的解释。它认为这是一种情感和才智(“聪明”)转移、升华,即所谓“移”的结果。就“聪明”的转移——即移情——而言,它导致了李白诗作以情动人的美感力量。沈光说:“乃以聪明移于月露风云,使之涓洁飞动;移于草木禽鱼,使之妍茂褰掷;移于闺情边思,使之壮气激人,离情溢目;移于幽岩邃谷,使之辽历物外,爽人精魂;移于车马弓矢,悲愤酣歌,使之驰骋决发,如睨幽并”。这种见解,并没有超越刘勰的“登山则情满于山,观海则意溢于海,我才之多少,将与风云而并驱矣”的说法,只是其使用一“移”词,有很大的理论概括力,且比较准确。就“聪明”的升华而言,它造成了李白诗作的产生。这一点,批评史上比韩愈的“不平则鸣”更具价值。沈光说,李白因“峭讦矫时”而“不得大用”,以致縯成自我放纵:“狎弄杯觞,沉溺曲蘖。”但最终李白将他的智慧情愫升华为文艺:“或酒醒神健,视听锐发,振笔着纸,乃以聪明移于……(诗)”。“移”的这二层意义,对沈光也许并不自觉,他最后说李白的诗作是“失意放怀,尽见穷通”,其认识似乎等同于司马迁“发愤之所为作”和韩愈“不平则鸣”的水平。然而,“移”在上下文中的确蕴含着二种重大的启示。佚文见上海古籍出版社《诗人玉屑》,或岳麓书社《中国历代诗话选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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