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李冶※撰。原目凡四十卷,《元史》本传误题此书为《古今难》。以“黈”名者,取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“冕而前旒,所以敝明;黈纩充耳,所以塞听”的话,表示“明有所不见,聪有所不闻”之义。原书久佚,清四库馆臣从《永乐大典》中辑出,八卷,依经史子集,依类分辑,各为二卷,附《拾遗》五卷。《四库全书总目》称“其书皆订正旧文,以考证佐其议论。”将其列入子部杂家类。但其中有大量的篇幅是诗的专论,由许多内容不相连贯的论诗条目连缀而成,具有诗话的特征。纪昀说“其评诗文于训诂之异同,体制之正变,抉摘亦极为精审。”在诗歌理论方面,受儒家诗教影响,主张恢复诗乐之教,使“人心近正”。在内容和形式的关系上,重视诗歌的内容,提出要“因事为文,不拘声病,而专以意为主”(卷八)。主张学习古人为文“主意不主辞”(《拾遗》卷四)。要像李公麟作画一样学习杜甫诗体制“以立意为先,布置缘饰为次”(卷六)。主张“文体宽简,不专以声病为工拙”,否则“律度益严,而其骨格益以弱”(卷八)。反对当时流行的“专以浮声切响为文”、“立法太苛”、“求备太甚”的形式主义文风。批评这种文风“文采焕发,观之可爱,而气质萎索,了无余味也”(《拾遗》卷四)。强调诗要感人,使人鼻酸,就要“道人情之所同然者”。欣赏诗歌不能“求·之过当”。如把杜甫诗“老妻画纸为棋局,稚子敲针作钓钩”,牵强附会地理解为“纵横由妇人,曲直在小儿”,这样反受其累。因之,他在分析一些诗义时,颇能中的,如分析《诗经·国风》“方秉蕑兮,赠之以芍药”,“贻我握椒”之类。“皆以为外藉芳香可玩之物,持赠所怀,既以尽其交结往来之懽,且以表其深相爱慕之情也。”称杨诚斋的诗“句句入理”(卷八)。分析陶弼诗“扁舟兴尽且休去,五岭以南皆洞庭”,是“诗家立意贵纵夺,造语贵激昂”。所析极是。有《聚珍版丛书》本、《海山仙馆丛书》本、《畿辅丛书》本、《丛书集成》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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