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寒诗话


清代秦朝釪※撰。一卷六十九则,属笔记体。有吴江沈楙惪跋语云:“《消寒诗话》一卷,笔力简括,性情肫挚,至于酌古准今,间有不涉于诗,而议论一归于正,不失维持人心、崇奖风化之旨,其得以诗话概之耶?”基本概括了该诗话性质。

这部诗话真正论诗之处不多,如论唐人诗涉及王士模※云:“昔王阮亭与汪苕文论诗,汪问王摩诘、孟襄阳同一时,何以人称王、孟,岂有低昂耶?阮亭曰:‘孟诗细味之似不免俗。’此论亦微矣。然阮亭不喜储太祝何也?太祝诗雄直浑古,如良玉在璞,光气腾上,若必待剖璞出玉而后知,则无贵卞和矣。阮亭喜风调,尚标格,为诗家一代宗工,恐尚有楚王识见在。”作者对于清初神韵说※不无微词,而于格调尤所瞩目。如云:“温柔敦厚,诗教也※,《国风》、《小雅》,皆是时君子忧衰念乱,无可如何,而托词以讽,冀其万一有益焉。所谓闻之者足以戒,是亦冀幸万一之词也。义山《马嵬》等篇,尚有戒意,至云:‘未免被他褒女笑,只教天子暂蒙尘。’直不啻幸灾乐祸矣,成何语耶?杜牧之‘东风不假周郎便,铜雀春深锁二乔’,亦如吴门市上恶少年语,此等诗不作可也。”从以上二则论诗语可见作者论诗崇尚,不免胶柱鼓瑟。但也有真见所得处,如:“东坡云:‘岁行尽矣,风雨凄然,纸窗竹屋,灯火荧荧,时于此中,得少佳趣。王阮亭甚爱此语,而云苦不能多得。夫阮亭终身富贵,不知此中之苦,安能多得此中之乐?此境唯不遇之文士饱尝之,有时感慨牢骚,则佳趣减矣。”联系文人处境论其情性,颇有可取之处。诗话之中多述己诗,也有间及他人诗处,其中述及贵州、云南、广西以及京师各处风物,也有可取资处。一些条目记述妒妇、烈女等事,与诗无涉,虽可广闻见,而于体例不合,为此诗话一累。

《消寒诗话》※本有道光间《昭代丛书》本和《清诗话》本(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新1版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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