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有可解、不可解、不必解的特征,是明谢榛※在《四溟诗话》※中提出的诗学观点,表明了他对诗歌本质和规律的认识。《四溟诗话》说:“诗有可解、不可解、不必解,若水月镜花,勿泥其迹可也。”对诗歌可否完全被理解的认识,涉及到诗歌美学和对诗歌本质的认识。汉代董仲舒就提出“诗无达诂”,表明了完全理解诗歌的困难。诗可“诂”,即谢榛所谓“可解”;“无达诂”,即所谓“不可解”,此同一“解”字从正反两方面说。而“不必解”才是谢榛此说的真正核心。宋严羽《沧浪诗话》称诗有别材、别趣,应不涉理路,不落言筌:“诗者,吟咏情性也。盛唐诸人唯在兴趣,羚羊挂角,无迹可求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,不可凑泊,如空中之音,相中之色,水中之月,镜中之象。”其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谢榛论诗嗣承严羽,此亦谓“水月镜花”,谓读诗只要体会作者之情感,意会可也,不必拘泥其字面而强作解人,此即诗“不必解”之意。此外,《四溟诗话》谓“诗有不立意造句,以兴为主,浑然成篇。此诗之入化也。”又说:“诗有天机,待时而发,触物而成,虽幽寻苦索,不易得也。”此皆可与“不可解”、“不必解”相发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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