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吴乔※论诗歌创作继承与革新辩证关系的命题。乃继承唐皎然※《诗式》※“反古曰复，不滞曰变”说，但更透彻。其《围炉诗话》※云：“诗道不出乎变复。变，谓变古；复，谓复古。变乃能复，复乃能变，非二道也。”“变”是指革新诗歌传统，有所发展；“复”则指学习诗歌传统，有所继承。复与变既对立又统一，是一种辩证关系。“复乃能变”：“变古”是在“复古”的基础上进行的，必须继承诗歌传统中的精华，然后才能够加以发展；“变”不是凭空进行的。“变乃能复”：“复古”则须在“变古”精神指导下进行，即根据革新诗歌传统的需要而汲取传统中有益的内容。如盛唐诗“变汉、魏之古体为唐体，而能复其高雅；变六朝之绮丽为浑成，而能复其挺秀”，就是变、复“非二道”的典范。吴乔此论意在批评“宋人惟变不复，唐人之诗意尽亡”的偏颇，即只知变而抛弃了唐诗有价值的东西；亦批评“明人惟复不变，遂为叔敖之优孟”的弊端，即一味拟古而无革新发展的功绩。在他看来，二者皆未处理好复、变的相反相成之关系。当然，复与变之间应以“变”为旨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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