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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之所历,目之所见,是铁门限

身之所历,目之所见,是铁门限


清代王夫之※论诗歌创作之客观条件语,体现出唯物的美学观。《姜斋诗话》※云:“身之所历,目之所见,是铁门限。即极写大景,如‘阴晴众壑殊’、‘乾坤日夜浮’,亦必不逾此限。非按舆地图便可云‘平野人青、徐也’,抑登楼所得见者耳。隔垣听演杂剧,不闻其歌,不见其舞;更远则但闻鼓声,而可云所演何出乎?前有齐、梁,后有晚唐及宋人,皆欺心以炫巧。”王夫之论诗重“意”,客观景物必须寄寓自己的感情。但情意并非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,而是源于诗人的生活阅历以及对自然景物的审美观照。舍此则情意无由生。此说滥觞于《礼记·乐记》“人心之动,物使之然也”,亦与刘勰《文心雕龙·明诗》“感物吟志,莫非自然”、钟嵘《诗品》※序“物之感人,故摇荡性情,形诸舞咏”诸说相承,但说得更决绝、明确。“铁门限”是佛学语,借以代表一种谨严的限制。王夫之认为大凡优秀的作品都是诗人“身之所历,目之所见”的产物,“必不逾此限”。如王维不到终南山就写不出“阴晴众壑殊”(《终南山》)这样观察细致的佳句,杜甫不登岳阳楼也写不出“乾坤日夜浮”(《登岳阳楼》)这样气势磅礴的警句。此可谓“只于心目相取处得景得句,乃为朝气,乃为神笔”(《唐诗评选》卷三)。反之,没有生活阅历与江山之助,则如同“隔垣听演杂剧”,是不会有真切深刻的主观体验的,一旦作诗则只能“强括狂搜,舍有而寻无”(同上),是一种向壁虚构的创作方法;不过是自欺欺人,卖弄文字罢了。至于齐、梁及晚唐、宋人是否“皆欺心以炫巧”又当别论。但作者的论旨是无懈可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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