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议论为戒


近代朱庭珍※关于诗歌表现可发议论的观点。其《筱园诗话》※针对宋人好“以议论为诗”,发泄无余,神味索然,而有人“竟欲以议论为戒,欲尽捐之”的偏颇,而提出:“大篇长章,必不可少叙事议论,即短篇小诗,亦有不可无议论者,但长篇须尽而不尽,短章须不尽而尽耳。”此论诚为独到之见。诗是抒情的艺术,以情感人,像宋人“以议论为诗”则显得直露,没有韵味。故早有严羽※《沧浪诗话》※予以批评。但这不等于诗中绝对不可发议论。朱氏认为长诗则叙事议论“必不可少”,如杜甫的《北征》之类即是。因为“叙事即伏议论之根,论议必顾叙事之母”。议论是叙事的升华,有助于突出题旨。这样的议论“尽而不尽”,似乎“包罗万象,众妙毕臻”,但“终不能穷其曲折义蕴,所以实多有余不尽也”,仍可给人探究的余地。小诗亦不是绝对排斥议论,如杜牧的咏史七绝颇多议论。这样的议论是“不尽而尽”,即留有余地,“言简意赅,词近旨远”,这样则“如画家缩本,咫尺具万里之势,则不尽而已深尽之”。可见朱氏所谓“议论”不同于“以议论为诗”之“议论”,而是“笔外有笔,味外有味”的议论,因此是可取的。(上引均见《筱园诗话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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