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人张谦宜关于作品艺术表现崇尚中节适度,光滑深厚的见解。他在《茧斋诗谈》中说:“诗贵和平者何也?凄厉陡险,一泻而尽,览之可喜,咀嚼索然。故学者必须涵养渟蓄,令其深厚。然深非叵测,厚岂包皮,审之审之,以古为则可也。”诗贵和平指的是诗歌创作贵在得古人之法度,折衷风雅,不乖正道,直叙胸臆和含蕴深厚。张谦宜认为这是作品中一种与“凄厉陡险,一泻而尽”,“咀嚼索然”相对立的气格,所以学者“必须涵养渟蓄”,才能使其作品既有直叙胸臆,又有温厚之旨,张谦宜说,有人认为,只要作品“不伤触人”,就是堪称“和平”,这是一种不知“以古为则”的误解。“其实《三百篇》中有骂人极狠者,如‘胡不遄死’,‘豺虎不食’等句,谓之乖戾可乎?盖骂其所当骂,如敲扑加诸盗贼,正是人情中节处,故谓之‘和’又如人有痛心,便须著哭,人有冤枉,须容其诉,如此心下才松颡,故谓之‘平’,只这两字,人先懂不得,又讲甚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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