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人贺贻孙关于盛唐诗歌以气格神韵取胜的见解。他在《诗筏》中说:“看盛唐诗,当从其气格浑老、神韵生动处赏之,字句之奇,特其余耳。”贺贻孙认为,盛唐诗歌以气格、神韵取胜,所以他指出鉴赏盛唐诗歌也该从此入手,至于字奇句奇,只是“其余”。对此,他引盛唐人的一些诗句作了具体的阐述:“如王维‘鹊语先春草,莺啼过落花’,孟浩然‘石镜山精怯,禅枝怖鸽栖’,张谓‘野猿偷纸笔,山鸟污图书’,岑参‘瓯香茶色嫩,窗冷竹声千’此等语皆晚唐人所极意刻画者。然出王、孟、张、岑手,即是盛唐诗;若出晚唐人手,即是晚唐人诗。盖盛唐人一字一句之奇,皆从全首元气中苞孕而出,全首浑老生动,则句句浑老生动,故虽有奇句,不碍自然。若晚唐气卑格弱,神韵又促,即取盛唐人语入其集中,但见斧凿痕,无复前人浑老生动之妙矣。”与此同时,贺贻孙还揭示了明人李攀龙论诗专“从华整处”论气格而不以‘浑老”二字论气格的弊端。此亦深中肯綮、不可多得的精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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