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人钱泳对清代格调说和性灵说的批评。他在《履园谭诗》中说：“沈归愚(沈德潜)宗伯与袁简斋(袁枚)太史论诗判若水火，宗伯专讲格律，太史专取性灵。自宗伯三种《别裁集》出，诗人日渐日少，自太史《随园诗话》出，诗人日渐日多。然格律太严固不可，性灵太露亦是病也。”关于格律，他直截了当地说：“余尝论诗无格律，视古人诗即为格，诗之中节者即为律”。他认为诗言志，而各人之志不同，诗也当有所不同，“各有天分，各有出笔，如云之行、水之流”，因而诗不应当受格律的拘束。实际上，他是从性灵说的角度来谈格律。关于性灵，他认为“性灵者，即性情也。沿流讨源，要归于正”，“如全取性灵，则将以樵歌牧唱，尽为诗人乎”，主张区分性情之偏正。实际上，他又是从格律说的角度来谈性灵。总之，他企图调和并兼采格调说和性灵说，同时，对两者都分别赋予了新的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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