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人陈廷焯《白雨斋词话》卷八云：“情有所感，不能无所寄。意有所郁，不能无所泄。古之为词者，自抒其性情，所以悦已也。今之为词者，多为其粉饰，务以悦人，而不恤其丧已。而卒不值有识者一噱。是亦不可以已乎。”诗和词都是抒情性文学，无论是强调“诗言志”也好，还是“诗缘情”也好，都对抒情性文学的特点有所认识。陈氏在这则论述中进一步指出抒情言志的目的是什么。他认为“古之为词者”是为了“悦己”，就是从自己本身性情出发，写出了真情实感；而“今之为词者”是为了“悦人”，就是指为了迎合讨好读者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真情实感。因此，抒情言志有“真”、“假”之别，“诚”、“伪”之分。文学创作的目的，事实上主要是为了“给人看”。所以“悦人”不能算是“今之为词者”之过。这不过证明陈氏意见偏狭，观点保守落后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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