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张德瀛对宋代柳永词风格的评论。《词徵》卷五曰:“耆卿词多本色语,所谓有井水处,能歌柳词,时人为之语曰‘晓风残月柳三变’,又曰‘露风倒影柳屯田’,非虚誉也。特其词婉而不文,语纤而气雌下,盖骫骳从俗者。以发乎情止乎礼义之旨绳之,则望景先逝矣。胡致堂谓为掩众制而尽其妙,盖耳食之言耳。”柳永词自然,清新、不加修辞,颇具本色,一般百姓均能吟柳词。可见柳词不仅通俗易懂,而且影响极大。张氏抓住柳词这些特点而指出其风格为“婉而不文,语纤而气雌下”,由此形成委婉、缠绵的词风。同时,张氏认为如以儒家正统思想来衡量,就难以符合“发乎情止乎礼义之旨”,因而缺乏典雅、温柔敦厚的气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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