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人陈廷焯《白雨斋词话》卷五云：“词有故作朴直语，而实形粗鲁者。”陈氏力主“沉郁”，认为即便是豪放，率直的词风，都应该以沉着厚重为本，倘若失去“沉郁”之气，那么豪放、率直就变为粗鲁了。因此，他主张语言的朴实自然，也是从“沉郁”的要求出发的，否则，就会流于粗鲁而非朴直了。陈氏继而列举了清代词人陈小鲁的词后批评道：“此类大抵皆拾黄山谷，蒋竹山唾余，可厌之极。”这说明陈小鲁词作用语模仿黄庭坚和蒋捷(号竹山)，可惜没有学到他们的优点和实处，而是获得他们的“唾余”，即草率，粗鲁处。既无“沉郁”之气，又造作生硬，因而受到陈氏的批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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