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向石栏立,清寒不可云。
流来桥下水,半是洞中云。
欲往逢年尽,因吟过夜分。
荡阴当绝顶,一雁未曾闻。
赵师秀
雁荡,山名,分南北雁荡。南雁荡在浙江省平阳县西南,北雁荡在乐清县东。绝顶有湖,水常不涸,春归之雁常留宿其间,所以称雁荡。为我国东南名胜。这里指北雁荡。诗的头六句描绘所见雁荡景色。立在寺庙的石栏边,“寒气”袭人;看到的是“桥下”的水,“洞中”的云;已经是夜半时分了,乃不忍离去。爬到绝顶的湖(“荡阴”)边,仍然没有听到雁的叫声。这末二句点出题旨。诗人原以为到雁荡总可以听到雁声,结果却相反。
诗的“流来桥下水,半是洞中云”两句,化用唐诗人于武陵《赠王隐者山居》“飞来南浦树,半是华山云”句意而来。同他自己的“野水多于地,春山半是云”(《薛氏瓜庐》),实是一意两用。陈衍《宋诗精华录》评论说:“三四在‘四灵’中,最为掉臂游行之句。”意思是说脱尽窠臼。诗人在“四灵”中,名次排在末位,成就却应推他为首。他的诗全篇浑成,较为灵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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