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堂晓起山水人,古色惨淡神灵集。
望中冥冥云气深,只恐春衣坐来湿。
江风吹雨百花飞,早晚持竿吾得归。
身在江南图画里,令人却忆米元晖。
张以宁
诗人是在给画题诗,也是在用诗构画。诗人开始是站在画外的,“高堂晓起山水人,古色惨淡神灵集”。清晨起来,步入厅堂,一幅山水挂轴映入眼帘,古色古香的画面上烟山云水朦胧迷离,若有若无,却又显得神意飞动。这神意飞动的画面牵引着诗人,“望中冥冥云气深”,浩淼之气重重叠叠扑面而来。诗人慢慢步入了画中,“只恐春衣坐来湿”,由视觉转入触觉,诗人担心浓重的云气会浸湿了衣服,“坐”字表明诗人完全与画图融为一体。五、六句像电影转换镜头一样,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另一番景色,江风吹洒细雨,百花盛开飞扬,大自然风光无限,引得诗人向往垂钓者的无拘无束。诗人是带着宦海沉浮的经历、现实生活的羁绊牵挂步入画中的,超然物外、归隐垂钓的生活就显得更加珍贵,令人神往。置身于如画的山水中,如山水的画境中,诗作者与画作者在精神上产生了共鸣,诗作者终究要从画中回到现实,所以他最后感慨地说:“令人却忆米元晖”,表现出诗人追求超然脱俗恬然自乐而不可得的一层淡淡的惆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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