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吹,吹我庭前柏树枝。树坚不怕风吹动,节操棱棱还自持。冰霜历尽心不移,况复阳和景渐宜。闲花野草尚葳蕤,风吹柏树将何为?北风吹,能几时!
于谦
于谦是一位民族英雄,一位廉洁正直的清官。他的咏物诗,大都是借所咏之物表现自己的抱负和操守。没有人会忘记他的《石灰吟》,“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”,不正是于谦人格的写照吗?这首《北风吹》也一样,诗人以北风中的柏树自喻,展示自己的坚贞不屈和乐观精神。
这首诗开篇便是“北风吹”,北风呼啸,万物肃杀,然而柏树却坚贞不屈,棱棱(威严方正的样子)而立,不退缩,不动摇。这种形象正是诗人品格的象征。史称于谦秉性故刚,面对瓦剌军长驱进犯、大兵压境的严峻形势,始终不主议和,“土木之变”后,举朝一片惊恐,于谦却挺身而出,组织抗战,成为大明王朝的中流砥柱。正如诗中所言,“树坚不怕风吹动,节操棱棱还自持。”这里,树与人完美地交融在了一起。
“冰霜”四句,写柏树历尽冰霜摧折,依然颜色如故、矢志不移,何况已是春风和煦、景色宜人的春天了。就连那些柔弱的闲花野草尚且茂盛起来,风吹柏树又能怎么样呢!葳蕤,是草木茂盛枝叶下垂的样子。结句“北风吹,能几时”!充满了对“北风”的轻蔑,充满了乐观精神。
这首诗刚健有力,质朴无华。诗中吸引人的并不是艺术技巧,而是柏树的品格,是作者坚贞乐观的人格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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