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泉
山白鸟忽鸣,石冷霜欲结。
流泉得月光,化为一溪雪。
晓溪
鸡阑村市喧,棹动晓星灭。
怪得夜衾寒,推篷霜似雪。
袁中道
铜陵观铁船歌 明 正德十五年(1520) 王守仁 纸本墨书 北京市故宫博物院藏
这两首短诗文辞晓易清简,韵味却颇为深长。作者对视觉形象的描绘,十分精到,令人有信手可触的感觉。
《夜泉》首句化用王维“月出惊山鸟,时鸣春涧中”的诗句,凸现了月色之明亮皎洁。明亮的月光不仅惊醒了山鸟,而且照临在石头上如同霜花一般。后两句又更进一步写月色照见流动的泉水,寒光触眼,银花绽放,竟像寒雪在溪间涌动。
《晓溪》则是写人在船上对黎明景色的感受。报晓的雄鸡已经啼过了,两岸的村庄和集市渐渐喧闹起来。在船桨不停地划动中,曙色渐明,晨星一颗一颗黯淡下去。推开船仓的小窗,发现船篷上落满一层霜有如积雪,方明白为什么昨夜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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