嫩草绿凝烟


嫩草绿凝烟(1),袅袅双飞燕(2)。

洛水一条青(3),陌上人称羡(4)。

远望碧云深,是吾旧宫殿。

何人仗忠义,泄我心中怨!

汉少帝年十七,在位仅六个月,就被董卓废为弘农王,与何太后、唐妃困于永安宫中。一日,少帝偶见双燕自由自在地飞于庭中,触景生情,借景抒怀,倾吐怨恨之情,遂吟作此诗。

这首诗作为小说中的人物——少帝内心世界的外在流露,真实地再现了特定历史环境下,一个废帝的痛苦、愤懑和无奈。诗的内容分两层,前四句景物描写:“嫩草绿凝烟,袅袅双飞燕。”点明春光明媚,洛水青青,双燕翩翩,好不自在。而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帝却被囚禁在深宫,两相映衬,曲折地表现了废帝被囚禁的悲痛。当他情不自禁地遥望昔日的皇宫,今昔对比,巨大的落差,使他更添几分愁和恨!后两句诗直吐胸臆:“何人仗忠义,泄我心中怨!”道出了短命皇帝落到如此境地,只得茫然地希冀和仰仗“何人”,出出这口怨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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