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饥鼠,蝙蝠翻灯舞。屋上松风吹急雨,破纸窗间自语。 平生塞北江南,归来白发苍颜。布被秋宵梦觉(2),眼前万里江山。
【解析】这是作者在带湖闲居时期,游览博山后写的一首小令。上片前两句写“见”,后两句写“闻”,从两个角度形象地描绘了这个小草庵荒凉破败的景象,为下片的抒情作了铺塾。下片先写自己青年与中年时期,足迹曾遍及“塞北江南”,为抗金出过大力,但想不到后来竟被弹劾罢官,“归来”时已是“白发苍颜”,衰老不堪了。平缓的语调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。但词人并不因受挫折而消沉,当在简陋的草庵一觉醒来时,眼前所见到的仍是“万里江山”。这个结句,与其说是眼前所见,不如说是心中所想,洋溢着对祖国山河的热爱之情,含蓄地表达了词人不改初衷的坚强意志,使全词的思想境界大为提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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