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心莫问前朝事(1)，重上越王台(2)。鹧鸪啼处(3)，东风草绿，残照花开。怅然孤啸(4)，青山故国，乔木苍苔(5)。当时明月，依依素影(6)，何处飞来?
黄钟
倪瓒
在重新登上越王台的时候，不要再去问前朝那些伤心的事情。这里听到的是鹧鸪的凄切的啼叫，见到的是春风吹拂下的绿草和残阳照射下的杂花。暮色苍茫，我惆怅地独自发出长啸，虽然青山上依旧是高大的树木，苍青的苔藓，然而故国却不堪回首。只有高悬天空的明月，和它皎洁的影子，还是当初的样子，可我不知道这明月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呢?
这首小令写作者重登绍兴城内越王台时，眼前春风残照的自然景色引起他怅然思念故国之情。
曲子开头凭空就说“伤心莫问”，可见前朝亡国的惨状，在作者心里是不能忘却的沉痛。现在重上越王台，自然想到勾践雪耻兴邦的故事，用笔婉转而含意自明。因为作者爱国感情强烈，因而接下来所写的耳闻目睹，都带有一种悲凉的色彩。下面“怅然孤啸”三句，吐露内心由隐而显，似有“风景不殊，正自有河山之异”(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)的感慨，含有怀念故国的情思。结尾三句，借景抒情，在忽然发问中间，有明月依然而飞来何处的沧桑之感。蕴藉含蓄，耐人寻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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