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:
鹍鹏奋云霄,尺栖野草。
物各适其天,夫岂论大小。
【原文作者】:[元]方景山
【鉴赏】:
方景山《皇元风雅》录杂咏十首,这里选的是其中的一首。这首诗以鹍鹏与尺为例,说明了大和小相互转化的辩证关系。
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写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;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;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”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”同时写了尺与之的一段对话:“斥(即尺)
笑之曰:‘彼且奚适也?我腾跃而上,不过数仞而下,翱翔蓬蒿之间,此亦飞之至也!而彼且奚适也?’”庄子写这些,为了说明“此小大之辩也”。庄子的所谓小大之辩,是从相对主义出发的,认为大小、寿夭、生死、祸福等都是相齐等的。鹍鹏、尺
都是有待于物,需要凭借一定的外界条件才能活动,所以是一回事。
方景山这首诗的立意虽与《庄子·逍遥游》有关,但有了发展,它的重心在“物各适其天,夫岂论大小”。适其天,即适应其本能,也就是遵循客观规律。鹍鹏和尺相比,大小之别不言而喻,而小的尺
“腾跃而上,数仞而下,翱翔蓬蒿之间”和鹍鹏展翅数万里无法相比,可是它也是“飞之至也”。它尽了主观上最大的努力。
要看尺的本领,不能与鹍鹏相类比,要就其本身的特性而论。《符子·斲斫》中说:“良匠不能斫金,巧冶不能铄木;金之势不可斫,而木之性不可铄也。”金属和木头的本性不同,所以再高明的冶炼工不能用洪炉把木头熔化,再有本领的木匠,不能用斧锯斫断金属。清代顾嗣协《杂兴》中说:“骏马能历险,力田不如牛。坚车能载重,渡河不如舟。舍长以就短,智者难为谋。生材贵适用,慎勿多苛求。”“生材贵适用”和“物各适其天”,一从施用上讲,一从本性上言,其理相通。
尺的体与力与鹍鹏比是小的,而就尺
本身而言,它能尽其力量,则对它来说发挥的作用也就是大的了。这首诗可以启示我们,一切事物都遵循着客观规律,实事求是,各尽所能,人在各自的岗位上,根据自身的条件,充分发挥最大的主观能动作用,就能作出较大的贡献,发挥最大的人生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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