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·大诉
万有归一空,一空具万有。
真宰静无营,大化自枢纽。
“空”这一概念是佛家争论最大的一个命题,诗作以“空”理入诗,阐明空即有,有即空,相即相融。
诗人以为,万有归于一空,一空却拥有万有,有和空的转换并不是静所成就的,佛性的教化是空、有的关键。
“万有归一空,一空具万有”是“空”和“有”的关系,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,宋代禅僧黄龙悟新曾经直截了当地讽刺六祖惠能,“六祖当年不丈夫,倩人书壁自涂糊,明明有偈言无物,却受他人一钵盂。”(《宗杲正法眼藏》卷一)这里争论的就是有和无的问题,六祖既然强调了“本无一物”,那么偈言不是物吗?弘忍五祖的法衣、盂钵不是物吗?其实不能这样绝对地理解“空”和“有”的关系,而应从观念上去理解,明代僧人德清提出“空非绝无”的命题,他说,“所谓空,非绝无之空,正若俗语谓旁若无人,岂旁真无人耶?第高举著眼中不有其人耳。”清楚地阐明有即空,空即有,是一种心态的表现,和六祖惠能那种主观唯心思想是一致的。
诗人进一步强调虚空与静不能相提并论,关键在于佛陀的教化。佛陀的教化是什么呢?自然又涉及到性空,其实性空是物我两忘,物我交融,人物交融,不执著于实相,心内清静。关于虚空石巩禅师有则趣谈颇为中肯。石巩与西堂闲坐,石巩问西堂能不能抓住虚空,西堂很自信地向空中抓去,以手展开,示之什么也无。石巩看他如此,说他不懂虚空,然后一手向空中伸去,抓住了西堂的鼻子,西堂叫苦连天。这则故事载在《五灯会元》卷三,看似玩笑,颇含空理,“虚空”不能将它理解为一“实相”,若局限于实相的空,那就不是空了,以上的万事万物无不是空。
总之,此诗以有谈空,以空谈有,说到底要求人们,不执著于相,不执著物,离一切物相,达到自然的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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