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居


宋·志芝

千峰顶上一间屋,老僧半间云半间。

晚夜云随风雨去,到头不似老僧闲。

志芝是宋代临济宗禅师,住持庐山。《古今禅藻集》录其诗七首。此诗以僧与云的对比来渲染山寺的闲静境界,全篇突出了一个“闲”字。

“一间屋”指山寺,这间僧屋位于“千峰”顶上,远离尘俗。居处之高,也显现出僧人潇然出世的风貌。平日里不与凡尘相接,而与白云为侣。“老僧半间云半间”一句,不仅写出山寺的空寂,更表现出居住者的清闲,他也如同白云一样飘然自得,无拘无束。

后两句又进一步以白云被风雨吹去反衬僧人之安闲。云虽悠闲,然而夜来风雨一起,它却会被吹走,可见仍然不是彻底地闲,彻底地静。相形之下,白云则不如老僧安闲了。老僧有白云为伴,是那么悠然自得;无白云为伴,依旧悠然自得。他从来不为外物所扰,不为万物所动,对境心不起,其静寂清闲之风神,跃然纸上。

此诗由屋而及僧,又以云衬僧,最后点出“闲”字,构思别致,语言平淡而意境浑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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