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上鹭


张文姬

生卒年、籍贯皆不详。鲍参军之妻。张文姬能作诗,所作《沙上鹭》、《双槿树》二诗,咏物寓意,情致宛转,最为人称道。

沙头一水禽,鼓翼扬清音。

只待高风便,非无云汉心。

此首为咏物诗。鹭,俗称鹭鸶,又名白鹭、白鸟,羽毛洁白,脚高颈长而喙强,栖息水边。鹭鸶栖息水滨之际,与一般水鸟并无不同;但是,生性高翔的鹭鸶决非一般水鸟所能相比;即使它栖息沙头,也在“鼓翼”待飞,那清脆悠扬的鸣音即是它奋翼展翅的前奏。一但“高风”到来,它便会搏击长空,翱翔天际。

咏物之作,高者赋神,次者摹形。这首咏物诗写得若即若离,并不仅仅粘着于鹭鸶的表象,而是以形写神,得其神理,无怪乎人们对其倍加推崇。这也正是我们今天仍要推重此诗的原因之一。再者,此诗赞美胸怀大志的“沙上鹭”,告诫人们正确地看待尚在“沙头”栖居的鹭鸶,亦极富哲理。停居沙上的水鸟并非鹭鸶一种,鹭鸶居间自然也会被人们当作一般水鸟视之,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;但是,诗人却独具只眼。他敏锐地注意到,即使在“沙头”栖居之时,胸怀大志的“沙上鹭”也决非一般水鸟所可比拟。那“鼓翼”,那“清音”,即是它与众不同的明显特征。只要人们善于发现,善于观察,自会看到那“只待高风”的“沙上鹭”。唯其写得入神出化,人们自可领悟到作品深层所蕴含的诗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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