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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妒忌笼中出生的小鸟

我不妒忌笼中出生的小鸟


丁尼生

艾尔弗雷德·丁尼生(1809~1892)英国诗人。出身于牧师家庭。肄业于剑桥大学。1830、1832年相继出版诗集。1850年出版《悼念集》,包括131首诗,被公认为是英国文学中最优秀的诗歌之一。其他著名作品有《轻骑兵旅的进击》、《伊诺克·阿登》等。丁尼生的诗想象丰富,格律严谨,寄情自然,追求完美。曾获得“桂冠诗人”称号。

我不妒忌笼中出生的小鸟——

 这缺乏高贵怒火的囚徒,

 不管它自己是否觉得幸福,

它从未见过夏天森林的奇妙;

我不妒忌为所欲为的野兽,

 它在自己的期限里放纵,

 不因犯罪感而约束行动,

也不因良心觉醒而发愁:

我不妒忌从未作过盟誓的心,

 尽管它可以自诩为幸福,

 它只在懒惰的莠草中朽腐,

我不妒忌匮乏造成的安宁。

不论何事降临,我确信,

 在最悲痛的时刻我觉得:

 我宁肯爱过而又失却,

也不愿做从未爱过的人。

丁尼生的《我不妒忌笼中出生的小鸟》以形象创造表现了生活准则和生命价值的意象。全诗共四节。第一节写笼中鸟安于现状,不知道森林的奇妙;第二节表现野兽为所欲为,可谓绝对自由,却无良心悔悟,无道德束缚;第三节描写“未作过盟誓的心”,懒惰朽腐,精神匮乏;第四节归纳前三节得出结论,“我”作为世上的人,有悲痛,有欢乐,爱过,失却过,却无怨无悔,因为这样的生命才有价值,有意义。

全诗以“笼中出生的小鸟”、“为所欲为的野兽”、“未作过盟誓的心”表现生命价值、生活准则的意象,向人们提出了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:愚昧保守、安于现状与热爱自然、追求自由;骄横放纵与道德束缚;懒惰朽腐与境界高尚,最终诗人肯定了生活劳动,追求创造的价值,启示人们即便有喜有悲有苦有乐,生活过,失望过,得到过,失去过,但是,这仍然是鲜活生动,有意义、有价值的生活。其中“盟誓的心”意象丰富,既可作情人间的山盟海誓,也可作为理念、信仰、追求的意象。志不高则行不远,“未经盟誓”才有怠惰和腐朽。由此,人们可以得出积极行动实践追求创造,才能使生命迸射出灿烂的火花,才获得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结论。

丁尼生用“小鸟”、“野兽”、“未盟誓的心”和“我”表现一种互补关系。这几种内在本质悬殊乃至完全相反的形象,存在一种统一并协关系,即自然、自由、道德、幸福、安宁、意志高远等。本照这种原则生活,只有认真爱过,无论何事降临: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都无怨无悔,心安理得。

这首诗的韵律采用abba,呈环抱韵,一、四行同韵,二、三行同韵,格律整齐,严谨,不仅读来朗朗上口,而且传递透露出惆怅、沉重、浑厚而有力的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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