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诗菅蒯


清代吴雷发※著。一卷。后有杨复吉跋,“疑属未竟之业”。“菅、蒯皆草类:菅可制帚,蒯可织席,此用《左传》‘虽有丝麻,无弃菅蒯’语意,盖自谦琐语,或可作说诗采撷之用。”(郭绍虞《清诗话·前言》)全书只三十九条诗话,评诗、论诗言简意赅。关于诗歌创作主体的主观条件,吴氏提出诗人应“胸明眼高”与“虚心下气”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。“胸明眼高”,是从大处立论,指诗人应具有深宏气度;这样作品才会充溢无所束缚与敢于创造的“磊落而雄放”的精神。“虚心下气”则从小处入手,因为“胸明眼高”并非目空一切、徒有壮志,它尚须辅之以广采博取的“虚心”态度。诗人欲具备良好的主观条件,尚须“洗心”※。他认为诗人只有“洗涤俗肠”或者说“先治其心”,才能“治其诗”,这就揭示了“心”与“诗”的主从关系。吴氏对诗人的主观条件还注重“才识”,这也是与拟古者背道而驰的。《说诗菅蒯》在阐述了诗人创作的主观条件之外,对于具体进行艺术创作又提出了两方面要求:一是个性化,二是自然。这两点同样是针砭拟古之药石。“诗格不拘时代,惟当以立品为归※,诚能自成一家,何用寄人篱下?”“立品”即是立自己的诗品、诗格,这其中就有个“自成一家”、富有个性的问题。《说诗营蒯》为反拟古,又进而阐发诗歌创作“尤贵自然”的美学思想:“大块中景物何限?会心之际,偶尔触目成吟,自有灵机异趣”。“自然”说重视诗抒发感情不可矫揉造作,贵在真实。“自然”说还体现在艺术表现上的浑然天成,所谓“诗贵入,尤贵自然”※。“自然”是炉火纯青的艺术造诣,并非信口而出,脱手即成,它与“入”实为相辅相成。这是一部反拟古的诗话,颇多精义,后来袁枚※标举性灵说※,不少观点与之相承,值得重视。

《说诗菅蒯》有昭代丛书本。后为丁福保收入《清诗话》※,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新1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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