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皎然※对诗歌欣赏最高境界的表述。皎然《诗式》※卷一称:“若遇高手如康乐公,览而察之,但见情性,不睹文字,盖诣道之极也。”所谓“但见情性,不睹文字”,就是要求人们在欣赏诗歌作品的时候,自觉地超越外在的表层言辞,体悟到内在的深层情感内涵。皎然关于“但见情性,不睹文字”的主张,显然受到了“言意之辨”中“得意忘言”说的影响。道家与佛家都主张,至理(意)精微玄奥,是在一般言辞(言)之外的;因此,执著于“言”无法“得意”,要“得意”则必须“忘言”。皎然正是将道家与佛家的这一见解,融入到了自己对诗歌欣赏的阐述之中。他强调,诗歌欣赏不能停留在“文字”这一层面,而要得其精而遗其粗,穿透“文字”,直达“情性”;这样,才算是进入了最高的境界。皎然讲诗歌欣赏的“但见情性,不睹文字”,是以诗歌作品具有“文外之旨”为前提的。他认为,好诗一定要有“文外之旨”,也就是说,要在言辞的直接意思之外,透露出丰富深邃的多重意蕴。由此出发,他称赞王粲《七哀》中的“南登霸陵岸,回首望长安”能令人“察思则已极,览辞则不伤”;称赞谢灵运“池塘生春草”是“情在言外”,“明月照积雪”是“旨冥句中”。正由于好诗“情在言外”,所以才决定了诗歌欣赏应“但见情性,不睹文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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