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行


金山杳在沧溟中,雪崖冰柱浮仙宫。

乾坤扶持自今古,日月仿佛悬西东。

我泛灵槎出尘世,搜索异境窥神功。

一朝登临重叹息,四时想像何其雄!

卷帘夜阁挂北斗,大鲸驾浪吹长空。

舟摧岸断岂足数,往往霹雳搥蛟龙。

寒蟾八月荡瑶海,秋光上下磨青铜。

鸟飞不尽暮天碧,渔歌忽断芦花风。

蓬莱久闻未曾往,壮观绝致遥应同。

潮生潮落夜还晓,物与数会谁能穷?

百年形影浪自苦,便欲此地安微躬。

白云南来入长望,又起归兴随征鸿。

郭祥正

登山览景,原本是文人骚客所钟爱的一种惯常生活。于是,经过骚客们的登览,这些山水便也成了人人向往的胜景。尤其是在骚客笔下描写过的山水,更会因此而生出一些别具魅力的佳话来。“江山也要诗人捧”——信然!郭祥正的这首诗,便为金山涂上了一层颇具神异色彩的光环。

本诗起笔写道:“金山杳在沧溟中,雪崖冰柱浮仙宫。”一下就将读者带入一个缥缈如仙的境界。自此以下,作者便开始出神入仙,“泛灵槎”而“出尘世”,驾长鲸而“搥蛟龙”,“荡瑶海”而“磨青铜”——通过诗人的夸张与想像,金山便成为一个“鸟飞不尽暮天碧,渔歌忽断芦花风。蓬莱久闻未曾往,壮观绝致遥应同”的仙境所在。然而,这样一个令人留恋忘返的地方,却也并非能够在此安顿余生的,因为父母双亲还在,自己岂能悄然遁入仙乡呢?“白云南来”一句,典出刘肃《大唐新语·举贤》:“(阎立本)特荐(狄仁杰)为并州法曹,其亲人在河阳别业。仁杰赴任于并州,登太行南望白云孤飞,谓左右曰:‘吾亲所居,近此云下!’悲泣,伫立良久,候云移乃行,“于是,诗人郭祥正此时也看到了南来的白云,便也思念起自己的双亲并“又起归兴随征鸿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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