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戍


古戍连山火,新城殷地笳。

九州犹虎豹,四海未桑麻。

天迥云垂草,江空雪覆沙。

野梅烧不尽,时见两三花。

刘基

古戍,古代军队戍守(驻防)的营地。本诗写作者在古老的营垒今天仍是军防地区的所见所闻,自己的感受蕴蓄其中。起首“古戍”、“新城”构成对句,使人想起多年来战火不断。三、四句写社会不宁,“虎豹”横行,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,人民生活自然不得安定。五、六句不再实写,而是宕开一笔,写自然景观,看似空灵,却在更大范围和更高层次上反映了社会的萧条。“垂”、“空”等字表现了一种低沉的调子。尾联两句却转低调为昂扬,饱经战火而烧不尽的野梅,不时露出几朵鲜美的花,生命力何等顽强;那历劫不磨的生命意志,正是人民的蓬勃热情与伟力的一种象征,一种信息的透露。在荒凉冷落的茫茫雪野里安置烧而未尽的野梅新绽放出的花朵,鲜明的画面铸出悲壮的意境。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。春风未吹而花已生,这在白居易诗外另辟了一种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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